用千年美學「侘寂」裝潢居室 讓「不完美」來成就「美」

步進日新月異的電子化世代,人們愈來愈擅長及習慣性去修飾、彌補甚至美化一切有缺憾的事物,包括不對稱、不對等的,反正就是把一切看似不完美的趨向完美。然而,這種過度的修飾卻讓大家忽略了去欣賞事物的本質,那些粗糙、單調甚至不完整都是其最原始的模樣,正是這種不盡完美的狀態才能讓人內心變得更寧靜富足。這回把日本千年美學之一的「侘寂」學起來,利用各種「不完美」的家品裝飾來打造出絢美的起居間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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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謂「侘寂」?恆常的不完美狀態成就和諧之美

以不完美來成就美,是筆者對「侘寂(わびさび)」最初的理解。在日語中,「侘(わび)」意指空虛,而「寂(さび)」則是意味著孤獨與凋零,所以人們在講述侘寂之美的時候,常常會以「不完美、不完整、無常」等字詞來作關聯,稍微帶著點佛教禪宗的哲學味道。

然而,要學習「侘寂」的美學核心,便需要先懂得接納與包容事物外在的各種不完美因素,比如殘缺、樸素、單調、不一等等,因為正是種種不甚完美的一事一物才建構出這個大千世界;如同人類要與自然環境共存,便要學會尊重與欣賞事物的原始面貌,省去過多的人為修飾與干擾,締造出和諧的共融氛圍,讓心境變得淡然而平和,以輕鬆的態度看待或短暫或憂鬱的瑣事,重拾對世間萬物的愛意,便是「侘寂」的最終奧義。

那麼,在現代的居家裝潢上,怎樣才能體現出流傳千年的「侘寂」美學意識呢?方法不難,只要掌握以下這三大概念與原則,以一種不尋常的審美角度來看待常見的事物,僅僅是選購小型家品或裝飾品,也能輕鬆把簡約卻富詩意的「侘寂之美」帶進日常生活之中。

從「DAINICHI」清水燒陶瓷茶具 細味沉澱千年的侘寂初衷

由中國道教思想轉化而來的「侘寂」,最早見於日本鎌倉和室町時代的山林隱士之間,當時生活貧苦且物質欠缺,故人們便把這些負面的思維轉變成培養精神滿足的修煉方式,繼而出現了最初版本的「侘寂」,一種簡約且克制的審美觀念。

及至戰國時代,茶道宗師千利休才正真把「侘寂」的思維模式發揚光大,他教導弟子挑選茶碗不能光看外在的好醜,即便是粗糙拙劣或釉色稍遜的陶碗,只要靜心地仔細欣賞,也能發現從前一直忽略的微妙色澤與紋路,與之產生獨特的情感連繫,與茗茶一樣,貴在用心。這種顛覆當時審美觀念的說法,為時人的生活帶來嶄新的方向,亦為侘寂思想定下調子。

所以,大家不妨以設計樸實簡約的日本茶具或碗盤作為切入點,跟著昔日茶道大師的調子來感受侘寂的思緒。比如這兩款來自京都府「DAINICHI」出品的清水燒茶杯,分別是沉穩有型的「HIBIKI GLAZED YUNOMI」和清新活潑的「HIBIKI HEISAI YUNOMI」,都能看見侘寂的一絲痕跡。事實上,這兩款茶杯絕對不是粗糙拙劣的作品,反而處處皆見京燒的精緻手工,只是在用色與設計處理上猶見侘寂之美。

與其看著爭豔的繽紛五彩,還不如傾向選擇沉實酷雅的灰黑調子。這款在京都燒製出來的「HIBIKI GLAZED YUNOMI陶瓷茶杯,工匠利用遮蔽法製作出直線釉面的效果,又以自然界植物的灰燼混製成自家的天然灰釉,直接摒棄浮華的外在色彩,讓人更能集中端賞杯上的自然紋路與質感,加上冷色調也能讓人內心變得平和與穩忍,正好與反樸歸真的「侘寂美」相互呼應。

而另一款「HIBIKI HEISAI YUNOMI陶瓷茶杯套組,雖然在用色上較為奪目鮮豔,以大地色系的橙紅色作基調,再以泛綠調的湖水藍作修飾,但是藍色釉料的不規則上色方法卻體現了「侘寂」的味道,一道道不一的釉料水痕帶出猶如湖水流動的既視感,讓茶杯本身就似是一幅自然風景畫── 天空擁抱大地、大海環繞沙州,饒富藝術深度,以不完美建構自然美。

商品名:HIBIKI GLAZED YUNOMI 陶瓷茶杯
品牌名:DAINICHI
尺寸:Φ 7.5*H8.5cm

商品名:HIBIKI HEISAI YUNOMI 陶瓷茶杯套組
品牌名:DAINICHI
尺寸:l:φ8.0* h9.0,m:φ7.0* h8.0cm

手捧純白的「美濃燒與有田燒茶具」 感受從有到空無的侘寂生活態度

「從有到無,讓一切從簡,要懂得留白」,保持乾淨純粹卻不能削去事物本質,也是日系侘寂美學的關鍵思緒之一。有時候,粉飾元素過多,容易使人聯想過多,或會感到雜亂無章而影響心神,所以適當的留白與簡約的設計方針,剛巧能為人們帶來新鮮的感官體驗,類比如現今社會流行的「極簡主義」、「斷捨離」方式便藏有「侘寂」的底蘊,學習從有到空無的境界與嶄新的生活態度。

同樣以茶具角度著手,這兩套分別來自岐阜縣的「Frustum White Indigo美濃燒茶具套組」,以及佐賀縣的「2016 / Stefan Diez有田燒茶壺S」便以簡潔的純白色系作設計主調,只以單一元素作點綴,讓用家更能專注於茶具本身的獨特線條、光滑質感和功能細節。

正是以侘寂中的「寂」為基礎,捨棄一切浮華色調,讓人們更注重對事物本質的聯想性,藉留白來提供無限的想像空間,引導大家用「心」去感受其內涵,用「心」去尋覓其意義,重新建立人類與事物間的關聯。

商品名:Frustum White Indigo 美濃燒茶具套組
品牌名:Yamatsu
顏色:白色
尺寸:茶壺W12.5 * D12.5 * H10cm、茶杯W7 * D7 * H6.5cm

商品名:2016 / Stefan Diez 有田燒茶壺S
品牌名:2016/ STEFAN DIEZ
顏色:白色
尺寸:Φ14.8* W20.5 * H10.5c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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藉「自然紋理牆飾」擁抱侘寂所賦予的獨特缺憾美

每當看見裂痕、皺褶時,是不是隨手就想把它捋平,不然就會容易感到煩躁,還恨不得馬上就想把它換掉,對吧?畢竟人們都擁有力求完美的心態,所以會有以上的想法亦不難理解。只是,要知道沒有人是完美的,也沒有事物會一直保持完美的狀態,而欣然接受其缺憾,甚至感受那缺憾下所產生的美,便成了新的日常命題,也是「侘寂」的重要概念之一。

自歲月所留下的痕跡,比起遺忘與捨棄,我們更應該選擇重視與珍惜,因為這也是自然的一部份。例如,這兩款來自石川縣的自然牆飾產品,分別是來自輪島塗 塗工房 樂的「KOKEMUSU」 練乾漆®牆畫和箔一的「LUXE SILVER 金澤金葉」紋理牆畫,把自然界的樹木、岩石、瀑布和閃電等紋理都留下來,把它們妝點在家中,既能增添自然氣息,還能從中感受到時光的流轉與獨特的缺憾美。置於家中牆壁之上,靜下心來仔細觀賞,一邊學會淡然接納它們的不盡完美,一邊從它們的缺憾之中找出微妙的美感,誠如人生,學會讓自身心靈變得更豁然開朗。

商品名: LUXE SILVER 金澤金葉
品牌名:箔一
尺寸:M:W41 * D4 * H41,L:W41 * D4 * H52.5cm

商品名:KOKEMUSU 練乾漆®牆畫
品牌名:輪島塗 塗工房 樂
尺寸:L30.0 * W30.0 * D3.0c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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